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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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给焌民、美玲、文渊的书信选编
焌民、美玲：
你寄来的挂号信及信内人民币我已收到。
今日是旧历腊月23，早上，40年前你出生的时刻尚未到来，我便醒了，再也睡不着。我祝愿你们快乐，文渊、文瀚好。此信到达谅已过了春节，今年春节我想你们是热闹愉快的。今天我收到三民哥的贺卡，他说前次寄回的700元是和春莲姑合寄给我的。他说94年是他一生中最大转变(其实要说收获)的一年，参加了台湾佛教慈济功德会，并且皈依了三宝成为佛教徒。三民哥具有善心很好，但望不要迷信。
汕头外婆已90岁，身体还好，你寄来的钱，以你的名寄50元给她过年，连同建民、丽明、夜明共200元。你妈说春节后，你如得空要去看看詹哥。不久前芳莉送来美玲评为护理师职称的证书。是否要寄出来？夜明集资款2000元，仍未收到。夜明已去市办幼儿园上班。她打来电话说要到年廿八才能回来。我们住的楼房后面，建成好几幢。近日连日有人搬进新屋，不时响起喜庆的鞭炮声。不少人已回农村老家。今晚国辉打来电话说，他们也将于明天回去。建光、丽明和阿燕也要回去。这里似乎冷落了许多。五叔将于年初四到来团聚，满叔以庆民超民兄弟名寄来100元。看了文瀚那张“巨人”照，大家都非常喜欢，我和你妈更为开心。
你们好！
武
1995年1月23晚12时
文渊：
弟弟出世后，爸爸妈妈喜欢他，你喜欢他，爷爷奶奶也非常喜欢他。过去，大家喜欢你，今天多了个弟弟，大家喜欢 ，你会不会觉得大家不那么喜欢你了？不会的，大家 一样喜欢你，由于你爱弟弟，疼弟弟。而且弟弟出生后，你帮爸爸、妈妈做了好多好多家务。你学习成绩又那么优良。说实在的，你更加可爱了。大家比以前更爱你。
现在国内放寒假，但你却开学了。春节学校有没有放假？春节热闹吗？有什么好看好玩的？
我这里由于你爸、妈和你们都不在，我总感到有些落寞。除夕之夜，我、奶奶和夜明姑，总是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节目。听听远近传来的除夕的声声爆竹。奶奶养的二只巴西龟，不吃不动。似在冬眠。你还养龟吗？今年我买来二头水仙花。长得壮实，看来大年初一会喜开并蒂。
焌民：前次托黄虹带，失落在她家中的电脑软件磁盘，已由她的表妹送回来。还需寄来否？你要打电话给春莲姑，说她托三民寄来的钱，我已收到，我非常想念她。
大家好！
善武
1995年1月23晚
焌民、美玲、文渊：
附有文瀚做护照的相片的信，年前我已收到，是不是让美玲带他回来看看？今年春节，我们是在特别欢乐、祥和和温馨的气氛度过的。昨天是新春后，还算新正的最后一个节日，建民、建光、丽明等也来欢聚，还来了连向伟兄弟。回家欢度节日的人，已陆继回来。聪姑、卵姑、黎明、亲家等都托人捎有食物出来。我收了不少家乡的粟板、甜板、汤板以及茶叶、蜜柚、腐竹......等。从电话中你们也会感觉到，我们的欢聚情况，我想焌民最感愉快的可能是年初四和2月12日二次。12日和国辉、国扬、惜光......等那么多同窗好友通话，何等的难得。
夜明回深圳后，前几日首次打来电话，她是在幼儿园下班后，尚未回到寓所，以极其欢快的心情向我们报告喜信的。市幼领导正式通过她为教师。她因为是招工方式入深圳户口的，一直担心会被安排保育员，现在，这个问题总算解决了。市幼有宿舍，虽是四人一房，毕竟有地方住。
建民也有一喜，94年畜牧局评为有突出贡献，先进工作者，只有他一人评上。今年春，省级机关实行公务员制度，他无疑会被固定下来。这事多几日，便将正式公布。文颖学前班成绩数学、语文均100分。电子琴班里考第一。文渊：妹妹紧紧追上你了，你要加紧努力呀！不要落在妹妹后边。你也要为文瀚带个好头，做个好姐姐。张芮年前已搬进新房。原九幢住在我们隔邻的钟老师也都搬了新房。吴XX，加冠晋禄，去年又搬进了三房二厅的新房。黄鸣和说他是坐直升飞机。言下大有不平之意。中国向来就是如此。有权有势。你们得不到的他得到。
那天通话时，你告诉阿建，说你们申请租住的公房，已批准，二房一厅，月租七百元，不日即将乔迁。这是新春后又桩喜事。文瀚未出世，你先找到工作。他出世后，你又那么快获得公房的租住，说不定，这些许是文瀚所带来的好运。
你妈这几天来，老是叨念着你们，不知你们搬进新房没有，新房在何处？她每天早上要烧香，在神灵前为你们祝福。下次来信要记得将新居的详细地址(中英文)告知。
欢度春节，几乎一个月没有执笔，相信你们也在等 我的信。我想这几天可能会你的信。
你们好！
亲亲文渊、文瀚。
善武
1995年2月20日晨
焌民、美玲、文渊：
我前信寄到你旧住地，发出当日，收到你寄有好多你生日照片的信，当晚又接到你们打来电话，十分快慰。
小芳研究所的同事，将于明天(28日)来新，我托他带来美玲护理师的证书，以及二小包精装单丛，一大包便装西岩。信到之日，你们谅已收到。看到你们的照片，不禁令我喜上心头，浮想联翩。小文瀚，才出生二个多月，就像大人似的，二只明亮眼睛，对照镜头，真教人永远也看不够，看了还再看。去年满叔寄来信中总结94年我家几件大事，最大最喜的事就是文瀚的出世，填补了我们生活中的某些空虚、缺憾。使我们感到充实、欢乐。我看到你们夫妻恩爱，有儿有女的那些照片，心中就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感慨，人生何求，能够这样足矣！焌民信中说，初去新加坡，孤身一人，形单影只，现在好了，有了一个热闹、温暖的家。而且还将越来越好。
夜明昨晚又打来电话说，已搬去幼儿园。住房十多平方，二个老师住，很宽畅。深圳已实行房改，虽是公房，一样要交房租，每月120元房租。她现在是正式的幼儿园教师，心理上不再有不平衡、失落、低人一等的保育员的负担。她很满足，很快乐。
建民昨天星期日过来说，农业厅实行公务员制度。
你们好！
亲亲文渊、文瀚。
善武
1995年2月20日晨
焌民、美玲、文渊：
电脑打字文渊的信早已收到。焌民的信却因新年邮件挤的原因，半个月才收到。以前我们生活上总感到似乎缺少什么，文瀚出生后，生活充实了许多，已无悔无憾。所有亲朋也都为我们高兴。五叔、满叔先后写来极为欢欣祝贺的信，不在话下。最使我盎然的，莫过聪姑丈的信，他说“使不可能变为可能，是上代神灵之佑，接信后，聪姊和我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何等形神兼备，情真意切。
焌民能在文瀚出生前就找到新公司，安知不是这小家伙之福？焕文哥回来时说，你们立足未稳，未有基础，实不应这么快，就生孩子，这当然有道理。但我总认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福气。多个人生活上可能会增加些困难，但精神上却给我们无限的鼓舞和慰藉。
文渊和你的信，关于文瀚的描述，使我们非常兴趣，我一闪眼就想起焌民儿时的形象，饱满的天庭、长长的耳朵和稍阔的嘴。那天通话时，美玲抱他在话筒前，拧了他的耳朵，让他嚎叫一声，我们听了，真如仙乐，仙乐不会让我们如此开心。
真难为瑞珍，她的朋友张小华，相识不久，如此情重义厚，给文瀚送来大礼。伟民哥不愧是大哥，他非富庶，却深谙情理。昌民大概从未过从。此人虽无同胞之情，但我觉得也无妨与之联系，对你这一行，他可能识人多些，关系广些。三民给我们的实在太多太多。我们不会忘记。
今天是旧历十二月初十。转眼春节就到。今年是美玲、文渊到来后，第二个春节。多了一个小家伙。相信会更闹热，更欢乐。
葱姊丈信说，他的长孙向斌，将于春节前后结婚，拟办15-25张酒席，请我弟兄三人回去坐首席。我不会回去，波头寒假回乡，我托他交100元给葱姑，祝贺她春节快乐，兼贺她长孙喜结良缘。卵姑生活较苦，我也寄去100元。
枫朗街店，94年由于栅店修整，未出租。黎明最近打来电话说，现已租给饶平人，租金每月165元。租金如此低微，地处山区，只能如此。
美玲有本活期存折，存款一千多元。据说美玲报有密码，不知是否。
你们快乐！
善武
1995年3月10日晨
焌民、美玲、文渊：
小芳的同事回来后，已将会见你的情况，告诉了小芳。小芳和阿爵二人昨天又来到我们这里转达了他的话。他说没料到你依然和唐山人一样，朴素、真诚，没有半点华侨客的样子。
满叔来信说，伟民哥给他的信中说，将于今年七月间再来中国。去东北一行看看他。果真如此，我们又可聚会了。不知你们知否？美玲有无打算带文瀚回来看看？不久前，吴梅兴，丘科长、钱芳莉等见到你妈时，说美玲得了个孩子是不是？你妈说不知道，其实这事大家都已知道，没有必要再保密了。我和你妈准备四月一日乘广梅汕铁路火车回去，清明祭完墓后，六日返回广州。你五叔交200元，建民、夜明也各交100元回去祭墓用。你寄回的相片，我也准备带回家去，给亲人们看看，文瀚哪个丑样，让大家开心开心。建民单位自改制仍属农业厅，施行公务员制度后，工作特忙，按他说原来十多人的工作现在留他一个人做。他既是科长又是科员，还兼文书、收发、校对，近来又频频出差，不久前去了粤西电白，潮揭。近日又要去粤东梅县、丰顺等地。他说四月一日，他可能回不来，交带建光送我去车站。思娟原属畜牧局的一家企业，上班仍在农业厅大楼。
夜明上周未回来。气色很好，她对现在的工作，非常满意。她已搬去莲花北幼儿园住宿。
你五叔来信说，小乔已被提升为护士长。小丹最近也找到了工作。看护小婷孜的事就落在梦秋身上。
美玲的父母带了骥古出来，阿彤、美华和她的爱人，以及美容的丈夫等人都来到，会见了印尼回来旅游的美玲舅父。随后他们也就回去了。阿商做人随和，易与人相处，老板喜欢他，同伴也喜欢和他合伙。因此他似乎有做不完的工。此处未完，别处又来请了。
你妈不久前去三院拍片照肺，检验结果，医生说没有问题，你们可不必挂念。目前她仍在服治咳之药，务必根治全好。前一段，我也患伤风咳嗽，我不喜欢怎样服药，吃了二剂中药，另外自已找了些止咳食物，也就好了。文渊伤风感冒，谅已痊愈。文渊！奶奶常常叨念你，不知你现在可好？你妈在家看护弟弟，兼家务，你会空闲多了，我想你会利用这个时间，学好功课，争取在班级中，校中名列前茅。你现在的年龄是学习的最隹时期，要善于利用，不可浪费。最近，我翻看照片，文渊小时候照片，跟现在文瀚一模一样，姐弟相似乃尔，也真奇妙。
清明回来后，再写信给你们。祝
你们快乐！
问候大伯姆、伟民、三民哥合家好！
善武
1995年3月21日
焌民、美玲、文渊：
我和你妈于4月1日下午八时五十分乘火车卧铺返大埔。2日晨六时半抵梅县，下车后改乘中巴 ，上午十时到达湖寮。同车有鸣和子女伟新、秉新相伴。湖寮姑丈处住一晚。葱姑、姑丈，身体均好。但看起来已老态龙钟。3日清早，我们去黎加坪广福宫保森大帝烧香还求了签诗，兆头都很好。回来后，即乘中巴回枫朗。行李放在自家出租店后。我和你妈去云中拜访老师。大家都极为热情。云中新建教学二楼，已竣工交付使用。与旧楼及新建教学一楼成回字形犄角之势，颇为壮观。回枫朗街，租我店户主詹益海请我们用午膳。
我原定4月5日清明日祭墓的，到枫朗后，听纷纷扬扬说那日不吉，大家提前一二日祭拜。你妈又特信，我们也就决定提前于4日祭墓。黎明上午已先到枫朗和你妈一起买办祭品，我则打电话通知葱姑、卵姑等人。现在乡下电话也颇普遍，很感方便。交通也已改善。我们从枫朗街乘机动三轮车回到我家门口。一到家，乡亲即来相会。大人小孩，济济一堂。然则十之八九不识了。我家那株桂花树，依然郁郁葱葱，正盛开花儿，似有先知深情地等候迎接我们。卵姑早已等候在家，国富叔、和发，士旋姨等也先后到来。四日清早，我们准备好牲礼祭品，先去宿子窠龙祭拜曾祖。是日阴雨连绵，山浓不见路。上到山顶，我已气喘吁吁。幸喜牲礼祭品摆出后，雨已不下。曾祖墓碑，依然清晰，有旺盛龙气。回来后，远远看见葱姑、葱姑丈已先到曾祖母坟前打扫。我们赶紧担祭品前去。曾祖母墓是颇有传闻名地。墓碑自是如新的一般清明，我们见后，心中十分愉快。
午饭后，葱姑、葱姑丈先行回去。我们则将家中一些物件清理。收录机送给卵姑，电风扇交给黎明，所有衣服全行分发。厅堂房间摆设依旧，作为我们故居保存。楼子角粪缸，让给石松叔爱沐管业。5日清明，晨起大雨纷纷，幸早餐后告晴。我们收拾好行李，告别乡亲，乘三轮下枫朗，途经日新小学时，我下车进去看看，校长知刚发觉，立即极其热情接待。但时间匆匆，我无法停留。我又去云中告别，随即乘中巴下湖寮。湖寮葱姑处住一晚，六日下午乘汽车豪华卧铺回广州。七日晨六时多，安返华师寓所。在县城，我先后会见了肖瑞平，罗同兴、赖永磷、罗德润......等人。六日中午，同兴请我们午膳，同席的有永磷。临别瑞平还送来二包牛肉干，一包话梅。此次，和发、国富、红月，惠忠、始强，云中老师光华、仁芝，日新校长均送有茶叶，合计十多斤，一大行李包。父老乡亲、学校老师都极为热情盛意，令我既惭愧又高兴。
我原准备，此次回去给50元我村最穷尚文，沐叔也搭50元。哪知，他已在我回去五天前逝世，此款只好交给他的女儿满华。
彐娥姊，请你查询一下她的伯婆徐玉秀(林师万妻)，是否健在？她的地址：No 11 MATLOCK RISE BRADDEL HEIGHT SINGAPORE 1985年我去新加坡时，三民哥曾陪同我们访问过她。徐玉秀的女儿名林果娘。或许三民哥知道她的电话，你问问三民哥。
此次回去，最令我感动的是葱姑丈，他对我们罗家特别的敬重、真诚。六日晚办了一台极其丰盛酒席。专程请我和你妈。真使我们过意不去。不知何故，这二年来，良叔和娇姑等人均未有信和钱寄给他们。
我一回到华师，夜明便打来电话，她在新幼儿园工作，心情愉快。建民、丽明都过来聚谈。
你们好。
问候大伯姆、伟民、三民等人好！
善武
1995年4月10日
焌民、美玲、文渊：
清明返乡回来后，又将一个月。文渊寄来夹有许多邮票的信，以及焌民附有文瀚相片的信，我均已收到。每次看见文瀚的照片，我都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是早已相识。可能是我和他都是属狗的原因吧。他充实了我们的生活，我们也感到特别的喜欢他。
自五月开始，中国实行一周五日工作制，五一节夜明回来，交来你们托李先生带100元坡币。你们的情况，他说的很清楚。你们还要艰苦奋斗。要作长久打算，积蓄一些钱，解决住房问题。美玲能出来工作挣钱，这是比较现实的。文瀚阿狗，要有人看护。他的外婆能来最好。只是她也有她的难处。听说她印尼的老妈妈，要她出去服侍。晋彤也要她看家、看小孩，西河又要她回去。她如能来最好。你们谅已去信征询，可有答复？阿商这里未找到新的工，已于上月去河源做。
我上月回去乡下，看见祖屋依旧的摆设，口头间那张木椅，不禁油然想起了祖父、祖母。我小时候，祖母爱称我阿狗，直到我入学。屋背焌民手植的二株梨树，已长一丈多高。只是无人料理， 花开花落随风去。铭伯已于去年八月间去世。这几年，主文、 尚文、饶平叔姆、枣叔姆等均已先后作古。钦沐已二年无消息。
国辉前月搬了三室二厅的新居。五一节他请了建民、文浩、丽梅、惜光、国扬、鸿敏......等欢聚。建民、思娟、文颖都来。我在电话中已说过，那天，我们这里，夜明陪同温云光、李永及其女儿惠明、女婿、外孙女等到来。丽明也来，非常闹热。满叔最近应石油部李副部长的邀请，到北京他家里，拟撰写石油部部长康世恩(最近逝世)传略。保民适在此时南下谋职。通过李部长，保民到了广州、中山人才集市。未有着落后，去深圳寻到亿豪企业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二话未说，就命他到福州分公司工作。并叫工作人员预订飞机票，乘飞机前去。满叔在李部长家里吃宿，打电话不用钱，几乎隔天就从北京打来长途电话。他可能还需一些时日。
听杨怀说，陈楚扬今年春节后已离开华师。公派去香港新华社工作。难怪校产科也把他列入外单位人员之一，就如同美玲一样，房租水电扣在担保人身上。建光、丽明今年春节以来，似乎交了好运，在沙河顶市场内，找到一摊位，每日上午九时多，摆到下午四时，然后回广州大道摆夜档。他二人忙碌多了，也瘦了些，但心情舒畅，精神面貌也迥然不同。
三民哥，大概时间关系，临时改变了计划，未来中国。如果不是你们打来电话，我们也许现在还在等候他。我准备了好几斤上好茶叶，只好等 以后有机会再托人捎来。
文瀚有好几张照片，很趣味。既天真又像是个思想家，在思维着什么。亲亲他，我们的阿狗。
你们好。
问候大伯姆、伟民哥、三民哥
善武
1995年5月5日
焌民、美玲、文渊：
昨天端午节，收到焌民5.2信。文渊写给奶奶收的信，也已收到。文渊这学期，语文、数学均考第一，真不简单。我们十分高兴。我看文渊最近写来的信说：“.....弟弟把信抢去，不是看，而是拿到嘴里吃.....”很生动，足见文字已大有进步。端午节前日，建民带文颖过来，送来10只肉粽和给你的茶叶。我和你妈，还和家里一样，办了三牲，煮有豆羹，在厅里遥祭上代神灵。文渊的外婆和外公，早几日已来广州，已办好了防疫等一应手续，于大前天去了东莞过节。再过二天，你们便可见到外婆了。这将是一次极为快乐的时刻。
这次托外婆带来东西：建民二包兴宁南华牌单丛，80元一斤，是茶叶上品。是否送一包给三民哥。岭头白叶二包，苦丁茶(二百多元一斤)半斤，被我取出了一两多。肖瑞珍送大埔奇兰一包，百候牛肉干一包。建光、丽明尤鱼一斤。我清明回去枫朗，亲友送了不少茶叶：其中透明纸袋装的是和发送的。福建敦煌牌铁观音二盒。金坑白叶单丛三小盒(是上品，可考虑送人)。报纸包一般茶叶四包，其中一包是你妈送给其表兄陈有詹的。另你妈特地买了二小包巧克力，一小包软糖给文渊、文瀚。另盐焗鸡料一盒，桂林辣椒酱一瓶，淡菜干三小包。文颖送二张相片姐姐，一只丝织粽给弟弟。
去年，黎明大女秀花，从海南岛寄来好几斤胡椒子。除分送部分亲友外，仍有不少，现寄上半斤给你。
我和你妈出国护照，要重新申请。你写一邀请信回来就可。敦背罗同兴在县公安局，我托他办理。
去参加迪瀚的婚礼时，代我们向伟民哥嫂及迪瀚致一声问候和祝福。
夜明调去莲花北市办幼儿园一应手续都已办妥。五月份开始，领小教八级教师工资，每月一千元左右。以后 幼儿园还可能有其他补助和奖励。她现在心情开朗，还报名电脑学习班，学习电脑操作和应用。有此积极奋发向上心，便会忘记人世间一切烦恼。
建民明天又要出差去惠来，召集大会。大概需四五天，建光最近又在建设三马路，开一摊档。他和丽明二人，每日，白天、黑夜都要摆摊，忙得不亦累乎？连送给你们的尤鱼，他们也没有时间送来，而是托建民拿来。一个人有事干，忙好。但要自己的身体能耐得。这点焌民要特别注意。
大家好！
你们好。
问候大伯姆、伟民哥、三民哥
善武
1995年6月3日
焌民、美玲：
收到文渊外婆来后，你寄来的第一封挂号信。你们如此时时刻刻记挂我们，我心中极是感动。关于我和你妈来新加坡一事，我考虑到，外婆刚来，花费不少，你们经济还不宽裕，我们来又将花不少钱。其次，我们来将住一段时间，三个月，半年或者更长时间，这里房子还未解决，每月要付出三百五十元房租，大可不必，因此，我们来新加坡大可缓办。最好等到这里的房子解决后。建民那里有可去处。再办不迟，不知你们认为如何？出国护照，我会去办，至于入境签证，你就不必要紧着办。如果考虑外婆不可能住久，文瀚要人看护，需要我们，那就当别论。究竟如何考量好，你们去决定。我认为，如果我们仅仅是为了一时短暂的聚会，而花费二人往返机票的巨大支出，实没有必要。
当我知道房租自六月份提升的那天晚上，我和你妈整晚没有入睡。但以后想想，钱银总是要用的，不是用在这里，就用在那里。三百多元，比高价商品房租千多元，还算便宜多。今天我们还支付得起，就住下去。这样一想，也就心安理得。心平气和了。我们不论是穷、是富，用钱原则，始终是当用则用，可省则省。我们既不能寒酸，也不可大手大脚。
建光自建设三马路多摆了一个摊位后，他和丽明就再也没有来过。挺忙，但据说，行情冷淡，生意并不好。
云中，罗新权捐资35万元建礼堂。已经汇到学校，肖畹香先生10万元，也已到。焕文哥非常关心云中，日新，你可电话告诉他。我已退休，不再打理工程上事务。
你们现在的五口之家，生活必是闹热有趣。文瀚的“巨人”照片，我放在案头，随时看玩。他在我心目中，总像是个三五岁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吃奶的婴儿。我这里清静些，但可享受到怡情养性的安恬。节假日，建民、文颖等来，又有热闹温馨的天伦之乐。只是现在暑天，这里的蚊子，苍蝇，比九幢还凶。昨天文颖过来，拿起拍子拍苍蝇，打了一只又一只，玩得挺欢。
你们好。
善武
1995年6月19日
焌民、美玲：
前次收到你的信后，我即将你的信和一些材料，相片寄给大埔公安局工作的罗同兴。请他代办护照 。昨接他电话说，还需要你再写一封信。希你接信后再寄一封来。
除此以外，还要我的退休证，户口本、身份证等原件。文渊外婆来时，大概没有这样的手续吧。
夜明幼儿园，7月12日放假，近日工作很忙，幼儿园不准老师请假。
信写到这里，不知何故，再写不下去。
这里放假，文渊那里大概又将开学。文渊写的信，字里行间有着天真的童趣。爷爷奶奶都喜欢看。但自外婆到来后，却不再见文渊写的信。奶奶老叨念着文渊，说说弟弟一些顽皮叫人喜爱的事吧。文渊的语文、数学成绩都好，英语还需多加努力，才能超越其他同学。
我们为了打发时间，除了搞卫生，去市场外，平时不是看电视、听音乐，就是看书。但最多的是看书报。最近你妈看《李光耀传》，看得津津有味，而我则看武侠小说。早上六时起床，晚上十时休息。生活很有规律。但我现在阅读书报不能长久。常常不到一小时，便需放下，闭目养神。年纪大了，精神毕竟差些。为了做护照去影了相片，方知自己真正老了，日薄西山了。业伯、惠敏姨等人，常有来往，故人相聚，非常快乐。
建民每周必来，有时带文颖过来，思娟自春节来过后未再来过。我们打电话给建民住家时，接电话的多数是文颖，她说“做麦个？”语音是那么轻柔，非常趣味。
建光、丽明，依然日夜摆摊。很忙，生意却不大好，也已许久没有来看我们了。
人多相住热闹，人少清静，各有好处。我们很注意养生之法。知足，心境平和。希望你们也能如此。
你们好。
善武
1995年7月1日
焌民、美玲：
收到焌民寄来第二封邀请信。我即随同其他资料寄给了同兴。
办入境签证，需要相片，我不知要几张，现在随信寄来三张，我是不是比焌民走时苍老了许多？
这里才开始放暑假不久，文渊却又读书了。文渊数学、中文都好。英语差些，就要多花时间，学习英语。
焌民信中谈到伟民哥为迪瀚结婚举行盛大宴会情况，我很感兴趣。焌民认识了不少罗家腾龙公传下的新人。很好。我也感到奇怪，满公的儿孙，以及二伯、三伯的人，没有 一个参加。三伯最小的儿子与建民同年的伟忠，似在新加坡或在新山开发廊，也没来参加。真叫人不明白。何致如此？
衷心祝贺美玲找到了工作。幼教对美玲来说，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免大材小用了。我祝愿她将来会找到更理想的工作。发挥她的专长。
文渊！抽出时间给爷爷、奶奶写写信。
你们好！外婆 好！阿商河源装修工程已结束，他曾回去西河几日。前日出来广州。他现在番禺做，于昨天晚上搬到河南居住。
善武
1995年7月22日
焌民、美玲、文渊：
五日前收到你的挂号信，内附港币1500元。今天8月15日，又收到你附有许多照片的信。收到信时，正好秀沐、爱沐、美珍、美园、好香、春希、达古等在座。文瀚照片上精采顽皮的表演，大家都感兴趣。文瀚不单给我们增添了不少的生活乐趣，也给我们带来了欢乐，他的出世，就使我感到，我这一生，已无憾无悔的事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孩会长大，老人会衰老，这是自然规律。我和你妈身体都还好，你们都极孝顺，而且关心同胞兄弟姐妹，我心满意足，很快乐。你们不要大过牵挂我们。夜明这个暑假和我们在一起，心情舒坦，气色很好。令我感到非常欣慰的是她越来越成熟。也越能干。大有美玲办事的样子。五日前，春希、达古带黎明出来诊病。就是夜明带他们在医院，先看门诊，然后和住院部主治医生婉转洽谈，很快办妥了省人民医院住院部的住院手续。黎明的病，初步诊断为胸膜炎。昨天已全面检查，照视，确诊结果，要多二日才见分晓。原先我们想去华侨医院的，与杨冠群教授通了电话，他说华侨医院胸外科较薄弱，最好去省人民医院。他还介绍夜明给华侨医院妇产科主任梁教授。只是非常不巧，去了二次，梁教授均因事未上班。现在夜明剩下假期不多，她的病只好等待下一个假期解决了。你们连续发来了二封邀请她去新加坡一行的信。还为她专程拜访张小华。你们如此关心姐妹，不只夜明非常感动，我做父母的尤为高兴。我敦促夜明要赶紧去办出国护照，最好能在寒假成行。这是一次极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事情能否如愿，那是“缘分”的事了。一个人有无“缘分”冥冥中似有注定。顺其自然，不用强求。
我和你妈的护照，可能这二天，可以领到。但我今年还不可能来。我意是要等到建民分到房子后，这里的房子解决了，才离开这里。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问候外婆好。
你们好！
大伯姆、伟民、三民好。
善武
1995年8月16日晨
焌民、美玲、文渊：
昨天9.4收到焌民8.27写来的信。今晚燕秋来访，送来美玲写信一封内装HK1000元，以及一本相片，一瓶原装开心果。看到美玲书写工整秀丽有力的信，十分开心。这之前，焌民、文渊寄来的信我均已收到。前一度我患伤风咳，几有一个月未曾执笔。服了八剂中药和不少止咳化痰药水，已痊愈多日，不用挂念。
黎明昨从乡下到来，已骨瘦如柴，不足70斤，我们就已十分担心，经夜明奔走，帮她办了入省人民医院诊治手续，留院检查治疗，前后8天，经确诊为肺癌，已扩散整个肺部，呼吸科主治汤医生，劝说回乡下疗养好。因此，她办了出院手续后，回到华师我们住所，当时除了猫公陪她外，还有秀花及女婿郭华德。建光、建民、丽明、夜明都到来聚别。大家为了保密，不让她知道真实病情，除了秀花忍不住悲痛，偷偷地到阳台流泪外。大家谈笑如常，我们为了使她得到亲情的最大安慰。除了入院时我交500元（其中夜明300元）给春希外，入院次日，建民也带了思娟、文颖去看她，还交500元给她。闻讯五叔、满叔也分别来电话，并寄钱来五叔300元、满叔200、丽明交200元。夜明帮你们先出300元。你妈另外又给100元，总共千多元交给黎明。此外，夜明还买了百多元的花旗洋参、云南田七。建民也买了一、二百元的食品、药品、补品等。黎明自是十分感动、十分高兴。她参军的儿子嘉庆和她的弟弟介招也从深圳到来看她。当日吃过中饭后，她们一行五人（春希、猫公、女儿、女婿）打的去永福路车站，乘夜车回大埔。过了几日，黎明打来电话，从话音里，知道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好。卵姑也在电话里谈了些话，那天正是旧历八月初三，黎明说，已办了祭品，去先祖父母扫墓。猫公来电话说他妈服了云南田七和白花地面巾后，身体已大见好转，说不定世界上也许会有意外的奇迹。
有个令人切齿不是人的人，就是春源，他妈原在他哪里住。他不顾弟妇身患绝症，不顾春希等多人的反对，硬是同天同日，送她回去。事前我们已知道他的计谋，无奈只好劝春希、秀花、猫公，回去好好孝敬老人。幸喜他们还能听我的劝告。
这次黎明住院八天，费用3200多元。听春希说他带有五千多元。这次除我们给予支持外，春希的大哥和春源也有钱给他，女婿给500元。看来，今后疗养经济上当不成问题，我们给她400元，除夜明先代出300元外，余100元我会以美玲之名寄给她，多一个亲人的关怀，则多一份安慰。在她生命已经不多的日子里，能得到亲人最大的宽慰。她这次出来诊病，我们家每一个人都给予极端的关切。使她深感亲情的温暖。你们知道她的情况后，也不必大难过。这条路大家都要走的，只不过时间先后罢了。
你们非常关心夜明，邀请她来新一行，为她设置机会，我对你们这种对事当办就办的精神，非常欣赏和高兴。夜明现在正在申请办理护照中，争取寒假成行。她表示你们现在生活还艰辛，一切费用她自己会负担。她数年前和美玲组织部同人投资珠海X公司的二千元，已于今年暑假取回，连同利息共三千多。全部交给我和你妈。
文渊：你写来三页的信，详细报导了你参加师生“夜营”的经过。叙事清楚，层次分明，好，很不简单。但如果你能记住写文章要重点突出，详略得当的话，把当晚你认为最有意义，最感受兴趣的活动，详详细细的写。其他的可略为带过。那么，这篇文章就会更生动更成功了。这次中段考试，你又取得极佳成绩，数学100，语文98，大好了。但你千万不要因此而骄傲自满。
问候外婆好。
你们好！
大伯姆、伟民、三民好。
善武
1995年9月6日
焌民、美玲：
刚才接到夜明电话说，深圳公安局办证处同志说，申请护照，还要经济担保人的身份证、邀请信，以及经济担保书。如你有出具经济担保最好。是否请三民哥寄回他的身份证复印件和他的经济担保书。这事要如何办理，请和三民哥商谈。今年国庆，刚好是星期日，连同例假共有四天。夜明会回来。建民说，他大学同班毕业同学也将于国庆节集中广州活动。
三年前，我们做了大傻子，把过去的积蓄买了未上市的股票，至今仍杳无消息。去年领了些极微的股息。我们由于没有你的身份证（当时是以你的名义购入的），就连这微薄的股息也没有领到。今年又快到领股息的时候，焌民中国身份证还在否？如还在，请寄回来。领股息要身份证原件。
黎明回去后，常有来电话，听她说，身体精神比来广州时好些。美玲寄的钱，我已叫振湘老师交给她。她非常高兴，非常感激。文瀚的照片给我们很大的欢乐，我和你妈好。
你们好！
外婆、文渊好。
善武
1995年9月17日
焌民、美玲：
焌民九月下旬寄来的信，本月初我已收到，由于通了电话，我一直未复。电话中你说，华师黄老师去印尼探亲回来，途经新加坡，身分证会托他带回来。昨晚黄老师带了一袋苹果前来，交来你的信一封，港币600元，开心果一包，他给你们照的相片两张，以及你设计的BB机保警器资料一袋。此外，他另交50元一张坡币给我们，说是你交给他的。这可能是你送给他的“顺风”吧。只是没有身分证，可能是你忘了。黄老师谈了好多话，他说在你们那里住了二晚，你们给予盛情接待。他说文瀚这孩子只是笑不哭，十分可爱，很少见。他还详细谈了你们居住的环境、生活和工作的情况。
黎明收到你们寄的信和钱后，亲自打来电话说，非常欢喜感动，要我转告你们知道，最近春希来电话说，她饭量如常，精神也好，只是每隔一些日子，就要到枫朗医院去抽胸积液。她自己说，旧历九月有个“跳”，但愿她跳得过去。
我们非常高兴焌民的工作卓有成效，已立竿见影。美玲工作很有成绩，欲辞人留，足见很孚众望。文渊英文成绩，短短一年多，就跃居班里第三名。还有令我们最感兴趣的是文瀚那个小蛮子，我好像常常和他在一起似的。似乎是神交已久。
建民工作很忙，不久前才组团(30人)去河南、安徽二省考察畜牧业十多天，回来这几日，又忙着准备在湛江召开全国性会议材料。但不论怎样忙，他都会每周来看我们。夜明几乎每周未会来电话，最近没有收到你的信，她也很惦念。
建光丽明二人似乎不走运，生意极是冷淡。丽明好象又有了身孕，我们希望她能如愿以偿，得个胖小子。黎明之女秀花，于上月分娩，得一千金。我给她50元以示祝贺。车头奇昌舅公，自岳平遭车祸一家五口丧生后，仍常在悲痛中，孤寂沉闷，很是可怜，上月底他来广州，我陪他去小芳那里，游了植物园、龙洞、以及动物园，越秀公园，中山纪念堂、白云山......等风景区，舅甥二人很谈得来，他比我长一岁，一直到十月十日才回去珠海。
前不久林复华突然来电话询问你们的情况以及你的电话号码。不知他有否来电话和你们联系？他是幸运儿，在香港既学博士位，又有工资不菲的工作。阿商最近来坐谈，说他家里人都好，他爸很趣味，仍然容易激动，他们大概会有信给美玲，信就写到这里。
你们好！
文渊姐弟外婆好！
文渊:张芮最近来我家将来她给你的一封信和一张相片，附此信中。你复信，可由我转或直接寄给她。张芮喜欢吹牛，表现自己，到现在还是一样。你读书取得好成绩，我们很高兴，要继续努力，不断进步。
善武
1995年10月22日
焌民、美玲：
几日前发出一信，前天又收到你10.14写的挂号信，内有你的身份证和相片多张。看了文瀚，歪着帽子戴上眼镜，站在沙发靠背，那几张照片，那个丑样，怪样，我禁不住开怀大笑，真是个蛮牛。看了你的信，更使我激动非常，觉得非立即提笔给你写信不可。我大高兴了，大高兴！想不到十多年前，你还是一个汗流侠背的砖瓦匠，而今竟能设计出世界一流的高科技产品。曾几何时，你跳出了那个让我们 没齿难忘受苦受难的地方——杨梅坑，来到广州，又谁能想到你又飞越重洋，跨出国门，去了新加坡，这变化太大，太出人意料。特别是得了个小蛮牛，充实了我们的生活，丰富了我们的人生。今天，你和建民的成就，我为之骄傲。我一生受极左政治之害，碌碌无为，深感愧怍。幸喜你们能超过我，有所成就。更希望以后文渊、文颖、文瀚，这些文字辈，又能超过你们。人才辈出。
你设计的报警器，我称之为BB自动报警器。港澳地方直到现在，还不时出现抢劫银行、金店新闻。你们的报警器，如能推销到中国、港澳，将来发展将不可限量。想你们公司会知道，目前最最要紧的是做好广告宣传工作。让大多数人知道你们产品的先进性、实用性、可靠性。你为此产品花了不少心血。有所成就有所得。这事使我深感你的老板不愧是别具慧眼的伯乐，他识得你这千里马，让你发挥了最大才能，彼此相得益彰。
你要的一些杂志我会叫建民去订，我还叫他看看有无1994年合订本，我和你妈的护照已办妥拿到手，复印件待以后寄来。目前你不必忙于申请入境的事。如果夜明以后办到了护照，可和夜明的一起办。我们能同时作伴出来最好。
昨晚我和你妈带了一袋苹果和你寄给他的照片多张，去拜访了黄老师、钟老师。他住北区11-403。我说“收到焌民信，焌民说黄老师钟老师也真是，别时还留下礼物一包，红包两个，真叫我不好意思。”钟老师说那是给小孩的一点小意思，算不得什么，不必介意。“黄老师还将他照的相片交给我，现附此信中。我留下三张，一张是焌民抱蛮牛在狮身前照的，一张是美玲、文渊、文瀚三人家中的合照。一张是和钟老师的合照。黄、钟二老是好人。他们家和他相住的是一位钟老师八十多岁的老保姆。黄老师说，钟老师姐妹兄弟是她带管大的。真是不是生母，胜似生母。黄老师问你妈有无六十岁？告诉他已七十岁，他怎么也不相信。不久前建民出差河南、安徽回来买回一瓶芭蕾四合一洗面奶给你妈。她用后，似平颇有见效，不久便现得光嫩了些。最主要的是有了文瀚小蛮牛，使她心灵满足，心情愉快，而现得年轻了许多。
你们好！
善武
1995年10月27日
焌民、美玲：
你寄来的挂号信，内附祝我生日的港币及文瀚的照片，在我生日前二日收到。我生日那天，先后收到满叔、五叔、夜明、丽明和你打来的电话。看到小蛮牛那种滑稽的丑样，尤令我开怀。大家对我的关心祝福使我十分快乐，感到非常幸福。
夜明前天回来，她已办好申请出国护照手续。估计一个月内可以领到护照。她领到护照后，除了将护照、身份证复印件寄来办入境签证外，如果还需要其他什么，请来信告知。我和你妈的护照、身份证复印件现附此信中。如果夜明能和我们同行，彼此有好照顾最好。而夜明有工作在身，来的最佳时间就是寒假好。我们电询民航、单程飞新加坡机票人民币3100元。一个月双程机票4700元。不知新加坡机票价钱多少？你看哪里买好？
华师住房如果房租仍按现在算，我们还可承受，如果我们来新，只住二、三个月，这个房子就还要保留。如果住 上一年半载，或者更长时间，那就非作处理不可。退房的话，一屋的家私物件如何处理？最烦人就是这事。有张台子的抽屉还上着锁。我们不知钥匙放在何处？不知里有何物件？你有许多电子原件，工具书籍......等等。这些都较为珍贵。笨重家私，如床、柜、台、桌、凳弃之也罢。
昨天建民来说，最近徐东花打电话给他，说她已调到芳村区侨办工作。她询问你们的电话号码，还告知有关房改的对华侨的政策。她说现已出国人员原单位的住房，可保留给其直系亲属居住。如果职工买房，也可让其按成本价购买。就此事，我昨去问黄炳灯老师。他是房管委之一。他说华师对此未有什么规定。职工买房已呈高校局，一俟批复，便将实行。如果我们能买的话，那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你们现在已立足于新，要全力以赴在新购房。这里买房就不用你们分心。我意，这房主要由丽明、建光出资，夜明和我们协助。产权仍属美玲名。我们不在时，由丽明、建光居住打理。这只是一种假设，也不知究竟如何是好？我看美玲是否可以给东花写封信，或者给华师组织部或房管科李琴科长一信，问问？如果能让我们买，那就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何时来好？阿建说，这要你们考虑决定，我想也是。我们来时需要什么，家中现有的，比如那些书籍、物件？送人的礼物，除了茶叶外还要带些什么好？望你来信时详细谈谈或者一一开列清单。花菇，尤鱼等是否需要？
你设计先进完备的报警器，已经投产，而且得到社会的普遍好评认可。大家都 非常、非常高兴。这个产品能推销到中国、港、澳以及东南亚，将无可限量。你的公司老板，也将大发。只不知那位老板，能否按当初聘请你时许下的诺言，如给你多少股份或盈利分成？对此我们不能给予过高寄望。因为十个老板九个黑。但我希望你能继续和老板友好合作下去。设计出更多更先进更完美的产品出来。而且自己要掌握好这些技术资料，要胸有成竹。以备有朝一日，自己开业。我们罗家上代传下做人原则是“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你也须按此原则做。合作得好，大家好，否则，对彼此都 不利。我们可以吃亏些。
文渊！张芮给你相片和信，没有过几天，就来问有没有你的信？礼上往来，我看你最好也抽空复一简单的信给她。她好想念你。弟弟很可爱。很好玩。大家都 喜欢他。我想你也一定非常疼他，你读书勤奋自觉，也会帮外婆、妈妈做些家务，大家也同样爱你，喜欢你。文渊！在照片中看来你已经 是个大小姐大姑娘了。
你们好！
善武
1995年11月13日
焌民、美玲：
收到你本月11日发来的挂号信，内附港币600元，很快慰。多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昨天我陪你妈去天平架沙河医院看病(老年人风湿痛)，街上看见有些宾馆门口，已装饰起圣诞树，不禁想起十年前我和你妈来新加坡，也正是这个时候，到处有灯饰。特别是那条什么廊的银行街，更是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十年了，谅今日新加坡，必将更加辉煌，火树银花不夜天。带文渊、文瀚去逛逛吧，那会是非常美丽快乐的夜晚。飞机票外边买化算，夜明来的，就由你买好寄回来，但要注意买广州-新加坡。不要买深圳的。由广州起飞来回，有我、建民等 人代办一些手续和接送。夜明初次出国，要方便得多。
你设计语音处理卡，是一件非常复杂和精细的微型工程。你有信心，富有兴趣很好，只是千万要注意身体。也要预计有可能会遇到多次的失败。有失败就有成功的希望。
我看你公司还只是一间小打小闹的公司，其实你设计生产的自动报警器。可以大批量生产，大批量推销。看来要实现这种目标，就非得与有名的电脑大公司合作不可。罗路表示，想推销你的产品，我觉得他既无一定资金，又无外贸的经验常识，怕只是想想罢了。昌民曾是美国X公司的人员，他曾来过中国，推销电脑。你们有否接触过？尽管他没有什么亲情，但毕竟还是堂兄弟，能与之联系，我看还是好的。三民大概离退休之年不远了，他督信佛神，多行善事。你之有今日，主要是由于他的努力。平时大家都有工作，不易会面。好在大家都有电话，早晚在电话中道一声好，也是应该和必要的。
你们都不同程度的染上感冒，现在好了，这就好。一个人患点小病，从某种意义上说对身体的健康更好。小蛮牛现在是最好玩的时候。逗他玩玩是人生一大乐趣。特别是你在工作中遇到困境之时，就不妨放下来，逗他玩玩。也许你在不知不觉中就来了灵感，开通了思绪。
一转眼，夜明就将来新，你们最需要些什么，下次来信别忘了说一说。建民已替你买二本94年的合订本。夜明会带来。但以后订的期刊，邮寄大贵，不知怎样才能带给你。
我和你妈，生活很有规律，早上六时起床，晚上十时就寝。平时你妈很注意身体，有时做气功，有时晨运，还努力看书、写字，烧饭、煮菜做家务，她专注不辍。我们生活得很愉快。
此信到达，将在新年前夕。祝
新年快乐，大家好。
善武
1995年12月12日
文渊：
昨天收到你爸寄相片的挂号信和三民伯银行汇款人民币700元，很高兴。我前二日寄来一信，想已收到。
看到那么多你们的照片，那张文瀚的“巨人”相片，真是开心，老是看不够。才分别一年多点，你长高了，长大了，看到厨房里你在锅炉前，拿着锅铲的照片，你是那么的纯洁、可爱，爷爷、奶奶真是心花怒放，开心极了。昨天，刚好业伯公、婆二人来，他们说你长得越大越漂亮了。大家对你既能勤奋学习，在校取得好成绩，在家又能做家务、整洁、扫地，洗衣，上街买办，入厨房烧饭煮菜等，都很称赞，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很有出息。
你要记住，本月23日，是你爸爸的生日。你爸最疼你，那天你要偷偷的弄点什么，祝福你爸生日快乐，也替爷爷、奶奶祝福你爸。亲亲你爸和弟弟。
这里的小学幼儿园，明天开始放寒假。张芮看见我，问候你好，她说你同班的不少同学，都很想念你。前你托人带回一只小猪，猪内装有几十个新加坡硬币，和一张50元纸币。只可惜，国内银行不收，看来，以后还要带出来。
你好！
善武
1995年1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