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麦羹癫在罗毕蜜你。”这是什么话?
数年前,初到岛国时,一下飞机,颇为震撼。樟宜机场比国内的任何一个机场都大,都漂亮。不但机场宽阔,候机大厅设备先进,宽畅舒适,管理井井有条,充分显示出世界一流机场的先进的管理水平。
机场外,湛蓝的天空下,宽畅的大道,路面洁净。两旁树木茂密,鲜花盛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真正是名副其实的花园城市,花园国家。
这花园国家就是我们祖先早年漂洋过海,进入南洋的港口城市——新加坡。
新加坡是除中港台外,世界上华人最多、最集中的国家。华人在这里占全国人口的七成以上。在我们的想像中,新加坡应和中国一样,因为这里华人的祖先,都是从中国出来打工谋生的中国人。
到了新加坡,住在堂兄家里。亲戚朋友都赶来看我这个从唐山来的人,甚是热闹。只是这里的亲戚朋友说话的口音,使我颇感意外的陌生。与我们习惯的国内口音不同,他们说话满口是港台腔调,因为他们接触的都是香港、台湾的中国人。
是啊,新中国成立近四十年了,新加坡才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这能怪人家吗?谁叫我们支持这里的共产党,这里的共产党是反政府的非法恐怖组织。你支持人家的反政府组织,跟别人支持台湾独立有什么两样?人家是以国家利益为重,船小调头快,这不,你不再花冤枉钱支持人家的恐怖组织了,人家有利可图,不就建立外交关系了吗?
有一天,堂兄要我去巴刹走走,(巴刹,是马来语,即菜市场),到了巴刹,看到小贩卖的蔬菜十分鲜嫩,大婶们都啧啧称赞道:“这菜好年轻!”。去到卖肉摊档,档主推销说:“这肉,你看多美,一百巴仙新鲜,今天的肉。”(一百巴仙,即百分百),堂嫂问:“一基罗多少钱?”档主答道:“啾,啾,一基罗九块钱。”(啾,是Cheap,即便宜。基罗,是Kilogram,即一公斤)。
去了趟巴刹,可算是初步认识了这里的华语(普通话)。后来去了一家公司上班,午餐时,同事招呼我这个新来的,“密史特罗,麦羹了。”我感到莫名其妙,问道:“麦羹?麦什么羹?”同事忙解释:“麦羹是马来语,就是去吃饭”,原来如此!同事说去咖啡店吃饭,我甚觉奇怪。国内的咖啡店是卖咖啡为主,价钱不菲。怎么普通午餐跑去咖啡店,莫非这位同事特别热情,准备请俺不成?走到另一座楼时,同事发现手机忘在办公室了,忙说:“密史特罗,你在罗毕等下我,我回去拿韩风,癫到罗毕蜜你。”(罗毕,是Lobby,即大厅。韩风,是Hand phone,即手机。癫,是Then,即然后。蜜,是Meet,即相会。),拿到韩风后我们一块去到咖啡店,那咖啡店一点也不如我们国内的雅致。没有空调,里面尽是些白皮肤的、黄皮肤的、黑皮肤的、各种各样用餐的人。咖啡店其实就是我们的小食店。只是咖啡是这里的大众化饮料,每间小食店必有一个档位是卖饮料的,饮料中必定少不了咖啡。大概是每间小食店都卖咖啡的缘故,这里人称小食店为咖啡店。
午餐时,那位同事不无骄傲地向我炫耀、吹嘘本地的双语教育是多么的成功。本地年青一代都会英语和华语,是多么的了不起。他吹嘘所用的语言自然也是那种罗惹式的华语,罗惹,一种水果、蔬菜、芝麻、糖等混合的本地食物。他说得口沫横飞,我听得一头雾水,半懂不懂。
联合早报有篇中国人写得文章,谈到初到新加坡时,以为新加坡人将英语、马来语、和其他语言混在华语中是炫耀他们的语言才能,后来才知道,他们 已习惯了英语,很多东西,华语是怎样表达,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只好将英语的单词直接塞到华语里去,如此便形成了新加坡式的华语。反过来,说标准的普通话, 他们还无法理解。例如,空调机,我们说“空调”,这里绝大多数人听不懂,若直接用英语的“Aircon”发音,谁都明白,说得就是空调机。有报道评论这里 的双语水平,是英语七成,华语三成。想想他们的华语水平,对前面的那句子就不会奇怪了。
看官,看到这里,不会不知道“我先去麦羹癫在罗毕蜜你。”是什么话了吧?
我先去大厅等你吃饭,然后在大厅相会
翻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