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出差之旅 一、云深不知处

2007.03.23

早晨八点多，新加坡飞往北京的航班，在微雨中从樟宜机场起飞。飞机升空后，好些时间见不到太阳，穿过了浓云密雾，终于有一丝阳光从窗口钻了进来。从窗口望出去，上方仍是灰蒙蒙的，而下面却是湛蓝的“天空”（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来的蓝色，如同晴朗的天气，从地面看到的蓝天一样）。一撮撮、或大或小、或浓或淡，似英雄之子(人们称木棉树为英雄树)成熟时爆裂开散出的、洁白轻盈的、棉絮一样的白云，悠然地在海面上空飘浮。远处，海面与天空的交界处，又是另一番景色，云层从浅灰色缓慢地过渡到白色，又由白色过渡到浅蓝色，浅蓝色的上方又有一条黑色窄带，海天交界处，看上去似有一道海堤，海堤的上方如舞台后面自下而上照射的灯光，在海堤的上方形成了由高亮度的浅蓝色缓缓过渡到深蓝色再转为墨绿色。

在茫茫大海上飞行的飞机，上方的天空蓝得发黑，高深莫测；下方的大海亮的湛蓝，丝丝白云飘浮，从飞机上看下去，显得天高云淡。

飞过了数千里的晴空海面后，飞机重新进入了多云区。在晴空与多云的交汇处，有几处奇观。不远的前方，淡薄云层与浓厚云层的交界处，在阳光的照射下，形似白雪皑皑的悬崖峭壁，又如气势磅礴的冰川峡谷；处在厚云中的薄云区，有的似纵横交错的田园，有的如恬静安宁的湖泊，有的像咆哮奔腾的黄河。

云层越来越厚，完全遮挡了下面的景色。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浓厚的、银灰色的云。在一万多公尺高空飞行的飞机，好像一下子变得在低空飞行了。在茫茫云海上飞行，首都在何方？云深不知处。

经过近六个钟头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寒风飕飕、风尘漫漫、能见度很低的首都北京机场。

在北京机场稍作停留后，我们又转乘飞往长春的国内航班。飞机起飞时，已是晚上七点黄昏时分。穿过云层，从飞机上看到前方的晚霞，似如火如荼的漂亮彩练。谁持彩练当空舞？夕阳映照处。

彩练消逝后，飞机降落在夜色茫茫的长春机场。

从长春机场出来后，汽车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坐在后排的人，往前方望起，看到汽车一直在走下坡。半个多钟头过去了，汽车还持续地走下坡路，使人感到好生奇怪。问司机为什么有这么长的下坡路，司机说没有下坡路，是走平路呀。这大概是人们在灯光下的幻觉。汽车驶入了长春市，经过市内的一条主要街道，看到道路中间有代表长春市花的兰花灯，两旁有许多不同的装饰灯，庆祝冬季亚洲运动会的大型宣传牌仍张挂着。

晚上九点多，我们抵达了宾馆。